第(2/3)页 “若萱虽是商贾家女,但琴棋书画甚至骑射都样样精通。唯独天公不作美,她不幸遇到了一个窝囊的爱人和一个衣冠禽兽。” “她大婚那日在脖颈间藏了一包鸡血,一切都只是我们设计好的障眼法罢了。因为若萱和沈仵作有交情,所以沈仵作帮我们一起向路大人隐瞒了一些事。” “不过冤有头债有主,还请路大人不要为难她。作为男权社会中少见的女仵作,沈春兰承受的已经太多。” 花半芹转向南知意。 “剩下的你都猜到了,我也不多置喙了。” 南知意心中涌起一阵苦涩。 瞥见花半芹眼角的一滴泪珠,她指尖拈起一方素色绢帕,微微倾身,将帕子轻轻递到对方颊边。 见花半芹未拒,才继续用绢帕一角顺着她脸上纵横的泪痕轻轻按压,“花姐姐,为何我当初买绣样,竟然要十两?” 花半芹接过帕子轻拭泪痕。 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窘迫。 “那帕子是我给需要的人准备的,你当时看着面色红润,眉眼之间皆是笑意,我便知道这不属于你。” “为何偏偏是绣样?” “我曾见过洪泽县男人通过挑选画作的年份和色彩选择不同的女孩,心中气愤无比,便想到了这个法子。”花半芹说着,脸上浮现出一丝畅快。 “男人们可以如此选择,我们女人自然也可以根据绣样选择他们的死法。” 南知意彻底噎住。 一张樱桃小嘴张成O型。 某一瞬间,她甚至觉得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血肉之躯,而是一朵就算在冰寒之地也永不凋零的雪莲。 女性的眼睛既可以温柔地注视着痛苦,也可以锐利地俯瞰繁华。 南知意愣神的空档,路栖鹤压下心口汹涌的波涛,薄唇紧抿:“本官看来,聪慧过人的花坊主有无数种办法继续伸张正义,却为何……” “为何我选了最蠢的方法,乖乖被你们抓来?” 花半芹打断了他的话。 她深邃的眸光落到一旁那炷快要燃尽的香上面。 “因为一个团队里,除了领头的孤狼、奉献的春蚕,更需要一只隐忍的狼蛛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