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赵大凤一听就炸了,她把锄头往地上一杵,叉着腰就骂开了:“放你娘的屁!陈老二,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谁寡妇?我娘活得好好的!这荒地是你家的啊?你叫它一声它答应吗?它要是答应了,我赵大凤今天就把这地皮啃下去!” 她声音又脆又亮,像点燃了一挂鞭炮,顿时把对面那群汉子的哄笑压了下去。 周围一些原本在附近干活的村民也被吸引了过来,渐渐围拢。 梁洁轻轻拉了一下赵大凤的胳膊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 她面上不见丝毫慌乱,目光平静地看着陈老二,心里却飞快地转着念头。 硬碰硬肯定吃亏,必须讲理,还得借势。 “陈老二,”梁洁开口,声音清晰而稳定,“这山头,是官家的荒地,不是陈家村的族产,更不是你陈老二私有的。按《大周律·田律》,无主荒地,鼓励开垦,谁开垦,前三年免赋,垦荒者拥有优先佃权。这地,是我们一家老小一锄头一锄头开出来的,里正那里都有记录,白纸黑字,清清楚楚。” 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围观的村民,声音提高了一些,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:“我们一家是搬去了镇上,但户籍可曾迁走?律法哪一条规定了,户籍在村,自力开荒者,不得耕种自己的土地?若是如此,村里那些在县里、府城做活计,家中田地交由族人打理的,岂不是都要把地拱手让人?” 这几句话问得在情在理,尤其提到了“户籍”和《田律》,一些围观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。 他们中不少人家也有亲人在外谋生,田地托人照看,梁洁的话无疑触动了他们的心思。 陈老二没想到梁洁能搬出律法来,愣了一下,随即蛮横道:“少跟老子扯什么律法!在陈家村,就得按陈家村的规矩来!你们既然已经镇上有买卖了,自然这荒地就不该是你们的了。” “规矩?”梁洁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嘲讽,“陈老二说的规矩,大得过王法?”她再次看向众人,“我们种地,难道不请村里人帮工?不付工钱?反倒是陈二叔你,带着人阻拦我们耕种官家允许开垦的荒地,耽误了农时,这损失,你赔得起吗?若是里正追问起来,或是我们一纸诉状递到县衙,告你一个‘恃强凌弱、阻挠垦荒’的罪名,不知这‘规矩’,能不能保你安然无恙?” 提到“县衙”、“诉状”,陈老二的脸色变了几变。 他欺负乡里可以,但真要对上官府,心里立刻就虚了。 第(2/3)页